~ 原標題:本丸第一次的櫻花
~ 刀劍 土方組 (本人不喜歡分攻受,不過非要分的話,我站堀兼
~ 各種都市傳說的混合物
~ 玻璃渣有
~ 下收
「兼桑!兼桑!櫻花開了!」從走廊外傳來堀川氣喘吁吁的聲音。
兼定放下手上正在整理的刀裝,緩緩地站起來。
「兼桑!櫻花──」
「知道了。」兼定看著趕到門外的同伴,揚手道。「就出去賞賞櫻花吧。」
「兼桑!」堀川還是一副充滿期待元氣滿滿的樣子。
兼定忍不住伸手掃了掃對方的頭髮。
「走吧,國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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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死的時候,他就在他的身邊。
守護了刀大半輩子的人,最後的結局是被西洋槍炮打中而死,鮮血像飛花般濺了一地。
終究是沒法活著看到勝利的來臨。
只記得自己隨主人跌落到地上,他用了所有的氣力大喊,但是自己只是一把刀,聲音並不能傳遞出去。
然而,就算聲音能傳遞出去,那人也聽不見了。
那個總是站在前方的人,那個一直跟自己並肩作戰的人,再也不會起來了。
之後的記憶模模糊糊,他大概是被人送了回去,輾轉之下被收藏起來。
後來不時回想起的畫面,是一片淒然的淡紅。
他死去的那天,是櫻花盛放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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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只要把願望寫在符紙再掛到樹上,願望就可以實現了。」一旁的藤四郎短刀們嚷著,寫了快可以堆成一座小山的符紙。
「你們以為那櫻花樹是甚麼啊?就算是神靈也達成不了這麼多的願望吧。」兼定沒好氣地說道。
「和泉守先生,堀川先生,你們也要寫寫看嗎?」前田走上前,笑著遞上了兩張符紙。
還未等到兼定反應過來,堀川已經接過了。「好的,謝謝你。」
「兼桑!」他轉過頭來認真地說,「我們也要好好地許願啊!」
「⋯⋯ 好吧。」兼定不情願地拿起符紙,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要寫甚麼。
旁邊的堀川馬上就寫完了。
「這麼快?你寫了甚麼啊?」兼定好奇看過去,看見符紙上用工整的字寫著:一直跟兼桑在一起。
「喂!不要擅自決定這種東西啊!」
「兼桑有甚麼意見嗎?」
「那倒沒有⋯⋯」
「那就好。」堀川拿著符紙走向櫻花樹的方向。「我先去把這個掛起來了,兼桑寫完就快點過來吧。」
「嗯⋯⋯ 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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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到底是真刀還是仿品還未有定論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比眼前這傢伙活得久多了。
和泉守兼定是一把既華麗又實用的刀,配在土方先生身邊非常合適,而自己總是躲在暗處,擅長暗殺和偷襲。
說來也奇怪,自己沒有半絲的妒忌,大概是因為對方實在是太耀眼了吧。
也許是受土方先生的影響,他也很喜歡誇誇而談。
「做我的助手吧。」兼定說。
「好啊。」自己笑著答應道。
本來只是玩笑一樣的話後來演著演著就成真了,即使對方很快就忘了自己說過這句話。
努力地做好助手的角色,一起追隨著土方先生,其他的事情都好像變得不那麼重要了。後來回想起,實在是無憂得太不真實。
直至到那天,土方先生帶上他出門。
那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他們的身影,漸漸遠去,強大而落寞。
土方先生後來戰死了,兼定也被送到另一個地方。
後來再一次聽到和泉守兼定的名字,是人們說要讓自己代替對方上交給政府。
聽著他們焦躁的語氣,看來這一去,自己是兇多吉少了。
不過如果是為了他,倒也沒關係,只是不能見上最後一面實在是有點可惜。
只記得自己被交到別人手上,隨船出海,然後隨其他兵器一起被倒進深不見底的大海裡。
在漆黑又寂靜的深海裡看不見陽光,所以也無法計算時間,可能是一天,也可能是十年。曾經努力地嘗試回想起往日的情節,可泡在冰冷的海水中,自己腦海卻只有一片空白。
海水慢慢侵蝕金屬的刀身,時日大概無多了。
「兼桑,你在那邊會不會寂寞呢?說不定其實在哭鼻子?不能繼續當你的助手很抱歉。不過無論如何,記得替我和土方先生好好活下去。」
海裡傳來氣泡的聲音,若遠若近。
「那就好,不愧是強大又帥氣的兼桑呢。」
伴隨著刀身斷裂的聲音,意識終於歸於虛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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兼定拿著寫好的符紙走到樹下。堀川剛把自己寫完的掛好,正要從橫枝上下來。
「國廣,替我把這張掛上去吧。」他拿起了自己的符紙。「不過千萬不能看。」
「好的,兼桑。」堀川爽快地答應了,俯身接過了符紙,俐落地掛好在樹上。
樹下的兼定一直盯著樹上的動作,見對方完全沒有偷看才安心下來。
鯰尾這時突然從樹的另一邊冒出來,大聲地一字一字的把剛掛上去的符紙念出來:
「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。」
後面的骨喰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,一手扶著樹幹,一手拉著快把半個身子都伸出去的鯰尾。
樹下的眾刀們都露出或驚訝或忍笑的表情。
「沒想到和泉守是個害怕孤單的人呢。」
「畢竟是這裡年紀最小的孩子嘛。」清光和安定的一搭一和讓兼定的臉一陣紅一陣綠,終於忍不住爆發。既然捉不到樹上那兩把脇差,就先把同屬新選組的兩把打刀教訓一頓吧。
後來堀川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停下來。
「兼桑,」堀川踮起了腳尖。「頭髮粘上櫻花瓣了。」輕輕地把花瓣取了下來。
「剛才的話你不要當真啊。」兼定著急地說道。
「哪句?」堀川笑著問。
「我可是把強大又帥氣的刀啊,怎麼會那麼膽小⋯⋯」
「對對對,兼桑是把強大又帥氣的刀,」堀川的眼神直視著對方,讓兼定無法逃離視線。「所以我會一直在兼桑的身邊,當兼桑的助手。一直一直,再也不會輕易地離開了。」
「真的?」兼定輕聲問道。
「嗯。」明明是無法掌握的事,說起來卻莫名堅定。
大概就像好多年前的那句回答一樣,說著說著,總會成真的。
後記:
原來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更新了。。。
要努力一點才可以啊 (遠目